九位乌克兰女兵 我不知道如何让一个又老又丑的世界 配得上这么年轻美丽的笑颜
光滴落,缓慢而静止 黑暗中的雪亮的一瞥 划破夜的皮囊
九个、六个、四个。。。 不,是九个 微笑,从此岸到彼岸 从死一般寂静到点亮火焰的嘶鸣
天空是一只流泪的弹孔 雨水长出翅膀 有人用丰满的身体
填补一个词和意义的躯壳 皮萨克小镇
那里,阳光明晃晃的,一把小 水果刀 雨和水滴,亦或钻石,飘在空寂的目光里
那里时间是片状的 大路一生站立,目送它的小路
印加帝国的巨型石梯上 一个四岁左右,穿传统彩服的小女孩 打动了一幅油画
我朝她举起相机 “Money“,她脱口而出
好轻…… 叶子落下 灵魂从风的指缝悄悄升起
一枚硬币,在她伸过来的小手里擦得锃亮 酷似此刻的阳光,一把小水果刀
圣谷
满世界的花跑来制造绯闻 还隔一座山 我的指尖已长出葱绿,淡紫、嫣红 安静放大成雨点,溪流 一粒种子与另一粒耳鬓厮磨
白玫瑰打开的声音,一条秘径 熟悉的耳语,提着风的裙摆 穿越古老
暮色斜靠栅栏 素描一个粗人 用光脚丫擦拭自己的影子
日落 拍下一个瞬间是必要的 如果这么美 如果天空不可抗拒的贴近水面 玫瑰色不再消失 玫瑰色的事和物不再消失 为什么不呢 把剩下的半个自己 撂在落日里 翻阅一打足不出户的日子 那些被挑染的,貌似陡峭的,从未拆开的。。。 光和影,也打不开一个捏在手心的秘密 天说,我有千顷浩瀚,万吨爱意 水说,天啊,我只有一滴水 海边
从海水里长出的时间 是鳞状的 每一阵潮汐,每一个冲上岸的水分子 发出金属的响动
月亮早已准备好光和影 把大海变成一尾鱼 在我越来越透明,越来越像这个夜晚的 体内 游来游去
盛开的白色
一朵朵向我奔来,举起瞬间 浪花的时态,是夜把时间打磨成一片玻璃之前 从雪的残骸中复活 继续奔赴,冲洗,覆盖
在低飞与盘旋的绝境中 用爆裂,粉碎的姿势收割完整 如果被一朵浪花靠近 一个女人体内的水,会长出最轻的荡漾 像一种怡然自得 又像一种迫不及待 Gary Komarin* 的蛋糕 光线和阴影已不可能抵达 一座孤岛 在无法用橡皮擦去的虚空中 它用空白吸空你 又用空白填满你 在任选的一个瞬间,复制你的欲望 白色的,透明的,如嵌进体内的玻璃 它的空白,足够强大到 把你记起的和忘记的所有时间 塞进一个棕色小瓶 直到瓶盖打开的一刻 轻烟袅袅 每一处空白都和烟一样生动起来 *为享誉全球的抽象具体主义艺术大师
抵达, 以另一种形式 对南瓜的幻想 可能是一段身体宛延的曲线,在打开第一朵花时 酝酿的暧昧 也可能是从头到脚的甜 虚构了心情和夜 当一个下午,它的汁叶被揉进鸡蛋,面粉 在我的烤盘上分行 一个小小的圆 装下我的远方 像一节行驶的绿皮火车,从北往南 南瓜的小脚,每天抵达新的站台 抵达我的等 如果长出侧枝 那是一种无法按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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