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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琴察 叹息，这无言的祷告 是平静日子里的赞美诗 同一片呼吸 起伏着陌生的地势 风从两万里外飘来故国 将坏消息吹进现实 灰白鸽像场干燥的雨 控制着广场的丰收 有些人已死去，但仍在生长 有些亡灵在慢慢复活 更多的是等待，像隐藏的黑暗 爬上铺路的愤激的鹅卵石 天青色的巴西利卡 是裸露在欧洲的药酒中 一整片瓷质的伤口 上升，下沉，无梦地梦游 这只水母用带电的奶 哺育着全城的官能 使光线忽明忽暗的云 是太阳的呼吸 声声犬吠挂在红杏枝头 从市埠到郊野 秘传中的牙齿馥郁带血 呼喊我可怀可畏的故里 印象派的草烟飘向东方灶台 逼不成文的帘幕拉得更低 昂贵的天然气披挂全身家当 在移民家的账单上倒毙不起 童年的日子像粒粒聒噪的花露： “你手上有居留, 但心里没有土地” 帕拉迪奥的座座宫庭，艺术史 点缀着上万件未完成的今日 柳眉鲜丽，横打中世纪石雕 慵困的坏秋千，自解铆钉的罗衣 石粒为道，从千年的公园望去 这些地上的石子，古老甚于北极星 不均的云墨，涂花遗忘的青空 白雨株连水草，小鸭正长大 在被拖入生活前，用全息的涟漪呼救... 猎猎明月骤起，吹散云眼的无底涧 本来无家更安住，激流与彼岸 双重梭子织就我新的生机 雨霁风和时，我们登山望远 云朵划过天空，温和如马嘶 远方，远方纯粹是无际涯的往事 眼前的绿与记忆中的绿 以及海，海发生在不可知处 那么遥远，那么相似 ——2022.5.28晚毕 安大略 远远地看见林中的鹿 被催眠般恍惚地吃草 阵雨停歇，天空用一块暗布 榨取着地上的月光 荒野上，遍布精致的花草…… 某天我在窗边观望 某种东西从身后侵入我 让工作中止。万物在燃烧 我平静地溜出门，像树叶 平静地落下，离开它的思想 ——2024.10.18夜深毕
清醒 1 我知道眼前的每一餐 都由屠戮与死亡造就 人类编织的美好景观 欢愉, 宴乐, 家人团聚 背后是无尽的涂炭生灵 大地之上, 大大小小的集中营 里面的猪, 牛, 羊, 暗无天日的 地牢里的鸡, 被日复一日地灌喂 不曾着地, 已肥胖到骨折残废 孵化器里的小鸡, 刚睁开眼 就被碾碎成蛋白质粉 它们多情, 会交流也会害怕 它们也会做噩梦啊 我知道为了支撑眼前的美好表象 这样的惨剧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2 我知道活着是种暴行 万类以摧毁它者为生 一个生命的温饱 意味着另个生命的毁灭 我知道生命的真谛 是压迫与忍受 我知道人心黑暗 所以不抱希望 我知道社稷凄苦 并不值得赞美 我知道语言就是谎言 自由意志只是被构造, 操纵与掌控 我知道幸福是知道这些, 不带幻想 清醒, 觉察, 带着了解面对它们 这是唯一的超越, 没有别的 我知道世界是个美丽的错误 这一切诚可悲哀, 当常怀怜悯 我知道别无拯救, 除了醒来 从真理, 美, 规训与承诺中 从我, 生活与这颗心中 ——2021.8.30晚毕 漫游 没有蝉声的林涧 红浆果已熟透 乌鸦在金子中 游泳, 在这深深的秋 沉默的漫游者 和鹿的足迹一起出现 惊动起片刻不安的静寂 又转瞬消失不见 落在水中的叶子 被缓流归还上岸 阳光晾干后重新起舞 鲫鱼渐渐长大 用唇拨弄着石头 罗马人在酿酒, 制面具 唐人开始置办新年 村庄旁的针叶林 抵御着炊烟的进犯 但这里, 与人间无关 松鼠把果子藏进 水声触不到的地方 树根在呆滞中穿针引线 交织着甜美与苦涩 不可抵达的空旷 在一切的一切里面 沉默者继续把溪流 带向更深的秋天 ——2020.9.7下午毕 行沙 无法穿过苦难 像河流无法穿过沙漠 按我的方式涌进沙里 我会被焦渴吸收, 成为沙漠 即使一阵疑虑的风 也会止滞我的步伐, 将我抽干 盐, 氢氧, 六尘, 时间 我不明白哪个是我的本质 所以我成为我 可此时风已来到 我无法再留存自己 我的本质会蒸发消散 被带走, 在沙漠另端 在他者那里再度形成 一切应当如此, 我接受 ——2020.7.22晨毕 短诗四首 老妪 我门前的黑纱老妪 已忘记多年前的新月 和斋期时少年的腿脚 诗人 他的盲眼摩挲着 她怀中的迦太基, 庭院, 细雨和宠猫 面前的月亮 你
我耗尽生命做的那些 永恒而无用的事啊 为我保全了灵魂 我 世上的钟同时敲响, 世上的 玻璃同时碎了, 经上的话都应验 也没有什么 ——2019.8.10夜毕 偶题 黄昏, 背阳的石阶上 游泳的灰丝绒, 是光的左手键 在谱着副歌, 有力而温柔, 鸟曲如网 人会沉入自然不可辨识的结构 活着, 就会遇到的那些可怕的事 已忘掉我 秘密比情话来得更快, 霞色 是本错翻的书, 在水中急遽闭合 咬住天空的远路, 宽阔且虚弱, 深蓝 向倾泻而至的黑暗瀑布弯下腰 光合掌为影子, 夜以更严厉的语调 将我吹奏 ——2019.5.28近暮毕 最后的情诗 离我而去的那些 并没有离我而去 它们仍是我河流上的面容 它们仍然是 上升的火 太阳 就是已逝的一切 它是不变的瞬息, 静的飞矢 它在我的河流上 投下长长的影子 ——2019.2.8午毕 洛丽塔 你还幼小 躺在百合花从中 躺在 蜜样流淌的五月阳光下 玫瑰色的童年轻吻着你的双颊 而我在我颤栗的隐痛里 我已苍老, 已如病兽 你在旋舞 在沉醉的地板上燃烧 只有善良的人 才会悲伤 时间掩面哭泣于你的长发 而我在我孤独的窀穸中 梦到永恒, 辗转不安 你被抱着 像只赤裸透明的小斑马 镜中的天使与魔鬼一起跌入迷狂 有种古老的香水 叫作绿色太阳 而我在我绝望的崖壁前 发现白鸽, 没有脸孔 你正奔跑, 向我灵肉不可及的远方 快搭乘遗忘, 追上那未至的静寞! 影子紧攥住我 朝记忆之地狱流浪 而我在我疯狂的逃亡中 听见心跳, 破碎不堪 你多快乐 在早春的迷雾中央 香桃木柔软的花环戴在你头上 你穿着荷叶纱裙, 站在神父旁 而我在我命运的囚笼里 我在衰朽, 我在死亡 ——2019.2.7夜深毕 中国 因为今天是晴天所以有权想象 皇帝正修剪着云朵 时事是一位员外, 喜欢以目光 摩挲假山的表皮——永远止于第一层 跨过透明的门槛能看到街上许多太阳 在以同一个太阳的名义兜售, 太阳爱䀹眼 我们提防着彼此, 仿佛古老的 朝臣, 会突然掉出口袋 人们在同一条船上摇荡 那船是利维坦巨兽的舌头 而没人知道自己在哪 一张红底坐标纸被顽童涂花 每个顽童都是瞎子, 这里没有例外 只有头骨被不停撞碎, 拼上 ——2018.12.27午后毕 发传单的女人 冬天的街角 一个女人向我发传单时 我的身体穿着黑大衣 手插着兜 我的手中是黑暗的虚空 虚空轻飘飘 无法接受一张纸 沉重的馈赠 我忽然想起 有一次 街角 上帝向我发传单时 我的灵魂也穿着黑大衣 手插着兜 再有一次 当我鼓足勇气 向爱人发一张传单时 她也手插着兜 轻飘飘走过 所以我很能理解 那女人的悲伤 上帝的寂寞 而当手插在兜中太久 我们都会变为 没有手的人 ——2018.11.30午毕 尼采 站在山巅上, 他呼出的气 比吸入的更冷, 烫伤的手指 化作五根缰绳 以上升的隐喻, 抓住 少女脚胫时, 死亡闪烁, 嘹亮如 永恒歌剧中的人物 在轮回中 一颗星星奔跑着, 像黑色的 马 ——2018.11.29晨毕 我在与你同一时看到神 我在与你同一时看到神 在子宫黝黑的矿洞里熔融钻石 越过被造的瞬息, 感到造物者的焦渴 绽开鱼嘴的百叶窗, 吞入阵痛敲击胎盘的 回声, 于羊水破裂时一次次梦见春潮 将水晶的脐带伸入银河之外的, 闪烁晨光与 冰霜的星团, 我爆炸之废墟春之钟宇宙之子 你漫长的堤岸宽阔的夜粉齑的母亲 我在与你同一时看到神 与众生的苦难旋舞的群蜂相拥痛苦而 沉入深渊, 放开顿悟的水闸, 直至黑暗没顶 与灵魂之笼中, 条纹斑驳的巨兽对视, 直至 被锁进它燃着磷火的眼眸, 在瞳孔的囚室里 我听见万有哀恸的搏动, 生命结痂的羽毛 垂落, 轻于水上的伤痕, 我必须游回圆心, 以血 滴落时无声的轰鸣作祷词, 唤醒烧焦的人 在萤虫照耀鸟蛋的头骨中我将热蜡涂满夜空 与祭坛的魔柱静伫我们已随地球穿过白昼 而星星从不死去, 狂暴的太阳风一层层剥开 我皮肉脊柱里的神经, 使我内里虚空, 只剩 钢丝般的韧带结成蛛网, 在苹果树上 年复一年高唱我喑哑的歌, 将大海塞入摇篮 晃她睡去时诱海潮上升, 以绝望的狂喜, 等待 她淹没我的根系, 在静眠中, 吞咽破壳的宇宙 我在与你同一时看到神, 我以牧童 金色的斧子, 体味你樱树的斧痕, 将苍枝 嵌入盛夏的虚空, 你易朽的胴体已使我永生 而醉莺吮吸夜泉, 直至涨满情欲的三桅帆被 咸腥的海风吹垮, 而战士掳走湿泥, 直至 脊背的倒影里至福耸起如雪峰, 我们互相在 无字之处细读, 一页页焚毁彼此, 当界河沸腾 我们消失于彼岸, 我在与你同一时看到神 我在与你同一时看到神! 当死亡丰腴的肉身已昵近我, 一切死去的 永恒在我脉管中游动, 一切伤口都露出牙齿 欢唱阴沉的圣咏, 无人能再于墓茔里的 亚当腐尸上挑拣肋骨, 我与大无并肩走回 源头, 赤裸如蛔虫, 将自己种在夭折的婴孩 荆棘的火焰之间, 天上的枯枝, 窖中的手 我佛陀圣杯满月战栗的漩涡 ——2018.10.30午毕 【注释】 ①1、2、4、5段“我”所同一的“你”：出生那瞬息的母亲（出生）、众生之苦难与痛苦（悲悯）、爱人的灵肉（爱情与性爱）、死亡（死亡）。第三段写哲悟、究极的情思，可认为是与宇宙同一或直接与神同一。我预备写一篇“自释”解释这诗。 阀门 面对爱誉, 我小心控制着幸福的流量 面对苦厄, 我不动声色将痛潮缩小 鞭抽在身上, 与情人的抚摸无异 我只顾将螺栓拧紧, 使万物 在针尖上恢复平衡, 回到自然恬漠中 我冷眼看着一切流过 看着自己也被裹挟而去 流浪者的慈悲之路呵 大约像诗律, 会渐行渐细了 我不是造物的神 也不是那被造者 我只是扭在一起的两个阀门 让虚无流向存在 让存在流向在场 ——2018.8.8夜深毕 夜归 从诗歌课出来, 草香很明朗 远际松林, 我的胫骨在夜里闪着光 走下圣殿的石阶, 当我握紧手机 我手中的这一瞬间 向永恒发信号 无论遇到谁或什么, 我都是在对镜排戏 无论走到哪里, 我都漫步在我之中 黑暗中, 凑近湖水, 摹拟丰收弯下腰 在倒影里, 我能唤回所有缺席者 记住蓝天, 记住那就是死 仰望繁星, 众神如粉齑 而我将成为它们中的一个 我是我歌唱过的万有与虚空 我是我感到的一切 ——2018.8.8夜毕 致Miss. L. 1 没有谁能通悟两次, 即便是我 悬崖的传说归于虚无, 只有路连着路 我是一对情人口中共吮的果核 2 承认吧 与世界言归于好 只是一种奴隶道德, 而我整夜警醒 评估北岛究竟有无平庸化 3 那是我们的荣耀, 纺纱时, 亲见阳光破土而出, 而手指滴血 远在天涯的异教徒, 受经句折磨 4 夜掂量着一池隐喻 当命运下潜, 群星向塔尖攀登 橘子树上, 悬起尖酸的太阳 5 如若孩童的哭声是沉重的 墙上褪色的诗人 自帆布鞋里 倒出真理的泥沙 6 我为何要回家? 倘风暴中心藏着一朵花的未来 早晨在书页的波涛上狂吠 ——2018.7.25午毕 夜读 圆月升起, 书页上 真理与夏天一起滑落山坡 当我沉思, 窗槛的银色反光 向上帝告密 墓穴中的太阳, 此刻 文明之话语, 野兽的舌头 被我含在嘴里, 像牙医的石膏 一遍遍咀嚼 ——2018.6.30暮夜毕 夜深 夜深, 我尝过了鸡尾酒 自虚无的三种颜色中醒来: 我是浮在表层最鲜艳的那种 黑暗是无形的, 用白铁的爪子 抓挠着梦痕: 原先我并不知道 爱能这样摧毁一个人 浴室的雾, 疲惫地喘着气 光润滑丰腴的脊背, 沿着幻想 的堤岸, 淙淙地游来 (我是醒着的, 而你是暴风的 漩涡中, 唯一海草般舒展的人 等待着挽住一只贝壳: 一个吻) 记忆的孤岛, 在谵妄时意识遥远的 海啸中, 蛞蝓般缓慢地爬行, 寂静: 岛上树的剪影, 高举绝望的臂膊 梦之舟: 窗框一角额头灼烫的夜 升起破败的黑帆, 死亡的木橹 丈量着存在的水深 ——2018.4.18夜深毕 巴洛米诺海岬 夜临高地, 神圣气息扑面吹来 鸢尾马蔺割过腿脚, 像小孩子使气 庞然纤月, 细碎野花, 怪石都已盐渍 松鼠灰兔羞赧窜过, 兽中都有神, 草色微动 百步可见平沙, 月笼流银, 仍是叶芝精灵的 谵幻, 白鸥降下, 浪涛美丽的躯体碎裂在 巉岩上激起, 记忆的巨响 海滨弃屋, 亘古灯塔, 无谓人时, 无谓寂寞 林莽荒草旧梦, 年年都是这样么 哪有晨暮四季, 雨晴雪霜都神圣神圣的事物 洛杉矶六月, 正是樱桃落下的季节 果园翠嫩宁寂, 倘仍无人来 每夜静伫泡沫喧腾的海滩倾听 灵魂远际, 孤独的风暴 ——2018.5.10上午毕 祭赫斯辛基 心如夜幕 长满寡妇的眼睛 你堆积洁净的欲念 在踱步时 或那银河般的纷纷野草 我们在马厩里 庆祝丰收 或庆祝王的诞生 可此时哂笑如潮汐 涌入月亮 信笺如疯鸟 击穿寒冷的窗玻璃 欲念逃散 或被点燃 远方 山火漫漶 你的墨水笔 红字飞窜 冬季第一颗流星 犹如鳞虾 在小镇里游走 凝望刽子手的阁楼 钟塔如黑色大氅 围困住处女般致命的 思想 裾角破旧 袖窿伸向 灯火辉煌的街巷 痛楚却尖锐如光 刺穿五指 你想起少年时的寓言：超越或死 于是跃入火焰里 在星宿中央 飞升 飞升吧 ——2017.10.5近午毕
【注释】 ①“寡妇的眼睛”：显然指星星，又暗示赫斯辛基的童年、成长环境及记忆。 ②“马厩”：《圣经》：“你们要看见一个婴孩，包着布，卧在马槽里，那就是记号了。”按：耶稣生于马厩，此处引其典喻之。另：又据上文“纷纷野草”被“堆积”，仿佛亦在马厩里——实喻作品或思想，故而在“庆祝王的诞生”时亦“庆祝丰收”。 在圣·索菲亚教堂 进入教堂 我的哥哥 便是你的窀穸 手风琴吟诵的圣歌 大叶白花 金灯与 辉煌的穹顶 恋人们 都在你钉死的架下举行婚礼 就这样 今天 就无耻一回 在告解台上 我们都不必忏悔 你的晚餐挂在墙上 挂在信徒美味的虔诚里 自你死后吃每一块面包 都像在吃你的肉 吞噬你的苦厄 你是你父亲的师 教他从暴虐专横的造物者 变为慈祥恻隐 温软糊涂 颤颤巍巍的老上帝 敏锐的心灵 生来就是为了受苦 残忍快活的麻木众生 都是宿命的奴隶 我们每个人的手上或心上 都沾着受难者的血 哥哥你错了 世人无罪 有罪的只是我与你 被神护佑的生灵啊 切须记住： 眼见心想 即是奸淫！ 灵魂比肉体烂得更快 天国比地狱更伪劣空虚 人性未变 你也未变 你的一生都被爱辜负了 被父所骗 所抛弃 除了犹大 你死后两千年 再没有一个人真心爱你 其实在十字架上的那天 你的血与爱都已流尽 只有雪白的尸骨 裸露着“真”的道义 其实第三天夜里 你也没有复活 彩蛋是给孩子的谎言 你的遗骸躲在墓穴里 默默哭泣 你的各各他 被世人一遍遍嫖着 嫖着 而我 也将埋葬在这里 ——2017.8.12午后毕
【注释】 ①“教他从暴虐专横的造物者/变为慈祥恻隐 温软糊涂/颤颤巍巍的老上帝”：《旧约》里的上帝严酷暴烈。 ②“自你死后吃每一块面包/都像在吃你的肉/吞噬你的苦厄”：《圣经》：“耶稣拿起饼来，祝福，就掰开，递给门徒，说，你们拿着吃，这是我的身体。” ③“眼见心想 即是奸淫！”：《圣经》：“只是我告诉你们，凡看见妇女就动淫念的，这人心里已经与她犯奸淫了。”。这句此处是反讽。 ④“被父所骗 所抛弃”：《圣经》：“约在申初，耶稣大声喊着说，以利，以利，拉马撒巴各大尼？就是说，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 ⑤“你的各各他”：《圣经》：“他们就把耶稣带了去。耶稣背着自己的十字架出来，到了一个地方，名叫髑髅地，希伯来话叫各各他。”各各他是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之地。 |
二零二五年第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