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诗人角度认识花语的,起先并不知道她也画画,因此,当我看到她画的画时,颇为惊讶。这种惊讶首先是源于花语的造型能力,虽然她没有进过美院、不曾受过专业的造型训练,但无论是对于画面结构的把握,还是对于笔触和线条的运用,都能够驾轻就熟,且恰到好处地落实到造型方式上;其次是花语的色彩感觉,可以说有一种罕见的敏感性,她擅用一些明快的纯色处理画面,比如红色、黄色、绿色、蓝色等,而这些很难兼容的纯颜色,在花语笔下却能够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呈现出一派灿烂的意象,不禁使我想起了李清照的《鹧鸪天,桂花》词:“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我见过不少诗人的画,但像花语这样在造型和色彩两方面都画到位的不多。由此,我认为花语不仅是一个好诗人,也是一位优秀的画家。 其实,诗画虽然同源,但在表现方式上却各尽不同。如果说诗歌是借助语言飞翔,那么绘画则是通过造型和色彩回归。这种差异形成了不同的技术门槛,也让二者之间的穿越增加了难度。因此,如何打通诗与画的技术屏障,就成了诗人画画或是画家写诗的文化课题。而花语的这种突破与调和,却提供了某种样板,尤其是她以诗人的狂想来丰富画面的意象,又用绘画的形象思维来组织语言的逻辑,为当代文化语境下诗画同构探索出了一种新的可能。 2021.5.18于北京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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